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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踢雪乌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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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走咱就走,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曾巩跟着克劳福德来到牧区,几个牛仔正驾驭着身下的夸特马在四面八方奔走呼号,一匹通体黑缎子似的骏马正左奔右突,试图突破来自周围的压迫。

    “好一匹踢雪乌骓。”曾巩不由得抚掌大笑。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看着前方奔走如电的踢雪乌骓曾巩不禁恍然,乌江边上穷途末路的英雄霸王,巨鹿之战,九战九捷,以少胜多;力战六十多员汉将,霸王枪未点地,马未倒退半步,霸王身经百战无有败绩。

    霸王虽有万人不当之勇,可座下乌骓亦功不可没,霸道、高贵、优雅集众多的优点在一身,矫捷如龙,它在牛仔们追逐下那哪是奔跑啊,简直就是在飞腾,云龙九现,曾巩看着简直就是痴迷了。

    “驾。”

    曾巩兴奋地挥动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抽在马屁股上,从戴维斯和克劳福德身边跃然而出,加入了追逐的行列,看着踢雪乌骓奔走如电的矫捷身影,他兴奋地浑身都颤抖起来了,每一个细胞都在跃跃欲试。

    诚然现在冷兵器早就被热兵器代替了,骑兵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法拉利、兰博基尼优秀的性能更是刺激着年轻人争相追逐,可是在人们的内心中一个个宝马良驹,才是人人憧憬的对象,不然的话‘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语句就不会流转千年而不衰了。

    《拾遗记》中记载“王驭八龙之骏:一名绝地,足不践土;二名翻羽,行越飞禽;三名奔宵,夜行万里;四名超影,逐日而行;五名逾辉,毛色炳耀;六名超光,一形十影;七名腾雾,乘云而奔;八名扶翼,身有肉翅。”

    如此八骏之龙确实距离人们太过遥远,可是秦皇的追电、飞翩,楚霸王的乌骓,九逸之驹,赤兔、绝影、的卢都是人们耳熟能详,征战千里的名马,从古至今都是追逐的目标,现在如此神骏出现在眼前,能不热血沸腾。

    “曾,危险!”戴维斯和克劳福德看到曾巩绝尘而出,不由得大惊失色,挥动着手中的马鞭匆忙地追了上去。

    他们知道曾巩得马术精湛,可是在马上使用套锁生擒烈马可就是另外一件事了,烈马被捉时突然爆发出来的力量可不是开玩笑的,即使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牛仔也不敢轻易地尝试,现在更多的就是用麻醉枪抓捕。

    两耳生风,曾巩早就疯狂地冲进了垓心,任凭戴维斯和克劳福德在身后如何呼喊,就是充耳不闻,右手紧紧地抓着缰绳,左手将挂在马脖子上的套锁直接摘了下来,身子轻轻地伏在马身上,减轻空气的阻力,双腿更是狠狠地夹着马腹,沿着踢雪乌骓奔跑的路线开始生死追逐。

    珠玉在前,曾巩也就不丢人了,他知道自己身下的夸特马不过是牧场用马而已,耐力是有了,可是这速度就是有点儿不敢恭维了,据桑德斯他们说,这夸特马在四分之一英里之内的爆发力是极强的,可是曾巩一点儿都没感觉到,这牧场上如果不是人多,牛仔们的骑术娴熟,这踢雪乌骓早就冲出了突围,哪里轮得到曾巩前来横插一脚。

    只要能和踢雪乌骓稍微并行一段距离,曾巩就有把握抓住它,曾巩冲进了牛仔们围成的小圈子里,开始漫无目的的跑动,开始寻找机会。

    就在这个时候,踢雪乌骓准备朝着西北突围,那里有乱石滩,有洛基牧场,是一个绝佳的突破方向,可是差点儿被它撞伤的大卫仿佛一座大山一样横亘在它的必经之路上,踢雪乌骓只好调转方向朝着北方跑去。

    随着曾巩跑进来的克劳福德正在北方,迫使着踢雪乌骓再次调转方向,曾巩顿时眼前一亮,知道机会来了,拉了拉马的缰绳稍微改变方向斜刺里杀向了它,手中的套锁更是快如闪电,在拉近距离的一刹那套住了踢雪乌骓的马脖子。

    踢雪乌骓感觉到脖子上的阻力,不由得将前蹄高高抬起,‘希律律’激昂的马嘶声是那么的不甘心,借着这股力道曾巩和踢雪乌骓的距离更近了,仿佛能从它明媚的眼神中看到无比的愤怒。

    “哼。”曾巩闷哼一声,借着这股力道直接从身下的夸特马身上蹿了出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双脚似乎在空中走了几步,硬生生的叫曾巩的身子平行的朝着踢雪乌骓冲去,根本没有下落的迹象,速度更是又快了几分,踢雪乌骓刚刚双腿落地,曾巩就到了它的马背上,双手紧紧地抓住马脖子,双腿更是狠狠地夹住了马腹。

    一切都是在电石火光之间发生的,几乎都没有一秒钟,曾巩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落在了踢雪乌骓的背上。这一下子可就激怒了这踢雪乌骓,自己可是一个高贵的马王,自古以来身体内就流淌着桀骜不驯的血液,自己的马背怎能被人骑呢。

    急速飞奔,扬蹄嘶鸣,无不用其极,眨眼间就从北冥海跑到云梦泽,还没等人们惊叹它的速度,踢雪乌骓已经从云梦泽返回了北冥海,可是身上的人类好像长在自己身上一样,任凭自己使劲浑身解数,根本动摇不了分毫。

    残阳如血,踢雪乌骓几乎折腾了一天,青莲牧场不知道被它跑了几遍,早就在整个利文斯顿疯狂起来,现在踢雪乌骓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的疲惫,在乔的牧场里停了下来,有些委屈的刨着脚下的枯草,大大的马嘴里喘着白气,汗水早就浸湿了它锦缎般的毛发。

    坐在踢雪乌骓身上的曾巩感觉自己的腿都没知觉了,想起师父曾经说过的驯马要诀,知道踢雪乌骓已经臣服了,现在就像委屈的孩子一样,需要自己的安抚,这样才能完成驯马的最后一步。

    “乌骓啊,乌骓,只要你跟着我,绝对保证有最鲜美的牧场,将来我还会给你找许许多多漂亮的母马,怎么样?”曾巩咬着牙移动着自己的身子,尽量的靠近马耳朵,小声的诱惑着,同时双手还细细的抚摸着它的脖子。

    慢慢地曾巩感觉的出来,踢雪乌骓全身开始放松下来,桀骜不驯的眼神渐渐软化,露出温柔的目光。

    成了,曾巩顿时眼前一亮,这踢雪乌骓终于是自己的了,用不着整天的骑着那匹温顺的夸特马了。马上曾巩又高兴不起来了,将近一天的颠簸,他的双腿早就失去了知觉,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是生疼,下马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乔,威廉姆斯,快,快把我弄下来。”曾巩看到乔和小舅子威廉姆斯正开着皮卡到这边查看情况,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龇牙咧嘴地朝着他们喊道。

    “呵呵,曾,我可是听桑德斯说了,你的骑术可是顶级的,怎么连下马都不会了?”乔看着曾巩狼狈的样子不由得调侃起来。

    “嗨,伙计咱别说风凉话好不好,我可是在马身上呆了一天,两条大腿都没有知觉了。”曾巩苦笑着说道,右手不禁拍了拍踢雪乌骓,感觉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我能有这样一匹好马,我就是双腿摔断了都值得。”威廉姆斯艳羡地看着曾巩的踢雪乌骓,目光痴迷。威廉姆斯最大的爱好的就是赛马了,每一次赛马如果有空闲的时候,他都会到现场观看,看到这样的神骏焉能不见猎心喜。

    “这种马在我们中国叫做踢雪乌骓。”曾巩不由得自豪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