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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天涯同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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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两更合一,直接七千字大章献上。啊!别打脸,我没欠更)

    只见霍晓璇头上扎紧着那两根细长马尾辫的丝带顿时破碎,满头秀发在鼓动的烈风上胡乱飘舞,双眸之中浅浅的纹章开始颜色褪去,然而在她周身内部凝聚的劲力却是更加汹涌,更加强横。

    伸手一拽紧紧抓住巨剑的剑柄,一抹邪异的微笑伴随着她的嘴角上翘一同浮现。双腿发力,整道娇小的身影骤然从那个之前由于强大重力束缚而形成的凹陷中跃起,在半空将巨剑赫然一开,两柄锯齿长刀同时斩落。

    “不想被波及到的就给我让开!”

    霍晓璇的喝声响起,其中竟然还充斥着几丝让人本能觉得无法抗拒的命令口吻,更有一股暗含肃杀气息的意味。

    没有一个人感到迟疑,霍云、王喵、宇文坤、穆儒尊、雀颖眉、雀婳六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从不同方向向周围撤去,根本不敢多做停留。

    上一次,宇文坤由于迟疑了一小会儿,结果受到霍晓璇凶悍的剑势波及,三天之内他的右手连筷子都握不稳,众人对之又是觉得好笑又是略感后怕。

    那名北庭强者听到霍晓璇的喝声之后还有些诧异,当望见众人退去之刻又暗生惊喜,不过那股刚刚浮现出的淡淡喜悦感很快就从心中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震惊与本能的忌惮感,这一击的威势已经不亚于六品武学!

    一对护臂全力点出,数重螺旋劲力从他双臂之中灌注而出,交织汇聚在一起轰然爆发,那一整片空间都似乎受到剧烈挤压为之一颤,无形的雄厚劲力如洪水般上涌扑出,正面迎向霍晓璇斩落的双刀。

    “给我破!”

    又是一声娇喝,霍晓璇背后被衣衫遮住的那枚纹章光彩更甚,似乎都有些无法被继续遮掩,丝丝亮光从衣裙表面映出。那一对锯齿长刀刃上翻腾出圈圈赤光,威势持续暴涨。

    双刀落下,畅通无阻地切开了那一重劲力汇聚而成的屏障,很是清脆的斩落声似乎是在嘲笑着对方的自不量力。北庭强者顿时神色大变,仓促间只得运气经脉间最后残余的那些内劲汇聚在护臂之上,对着锯齿长刀全力挑出,大片火花顿时迸发,闪烁不止。

    乒!乒!

    两支护臂在汹涌劲力冲击下顷刻间破碎,不过霍晓璇的那一对锯齿长刀也是脱手飞出,插在了侧面的地面上。

    丝毫没有迟疑与犹豫,依旧腾空的霍晓璇冷哼一声,扭动的娇小身躯连环踢出两脚,依次重重踏在那名北庭强者的胸膛上,沉闷的撞击声夹杂着骨骼断裂之音,整具体型近乎大上一倍的身躯都在这一击下轰然倒地。

    那人还欲起身挣扎之刻,眼中又是被一虹寒光所刺激得瞬时无法睁开,紧接而至的是一阵贯穿似的剧痛,蔓延过周身,好像同时将浑身力量全部抽去。

    在他倒下的身躯上,霍晓璇的小脚死死踩在其胸口上,随手重新拔起的一柄锯齿长刀从其右胸出刺入,将整个人都钉在了地上,那宽厚的锋刃几乎要将他整条右臂连同着半片血肉一同削下。

    “需要活口吗?”霍晓璇突然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卫呈,不过看她有些狞笑的面孔,似乎这句询问仅仅只是象征性的,根本没有准备听从对方的决定。

    早已知晓了霍晓璇性子的卫呈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况且从这样的死士身上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干脆作出了一下刎颈的手势。

    霍晓璇满意一笑,握住剑柄的手往下一沉,脚下之人直接被斩成两截,溅起的污血由于隔得太近,这一次倒是无法躲开,身上被染红了不少。

    “哎呀,弄脏了……”

    松开握剑之手,霍晓璇抬起双手同时打量着自己身前,见到点点血污之时不由眉头一皱。晃眼之间,她身上所穿的那条紧身衣裙瞬时化为一阵模糊,却是将整具娇躯全部裹住,很快就幻化为了另一条制式完全不一样的连衣裙。这回是便服,并非战斗所用的劲装。

    原先沾在衣裙上的那些血污也是纷纷落下,不过在霍晓璇双手上却还剩下了一些,无法同时驱除。物化玉玦仅仅只能改变衣着,并不能随之清理身上的污垢。

    “不是吧,当着这么多的人换装?只可惜,什么关键处都看不见,真是遗憾。”穆儒尊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迎来了周围数人一阵鄙夷的目光,其中还有着霍晓璇警告似的怒目一眼。

    不过霍云等人心中所构想的幸灾乐祸场景并未出现,霍晓璇竟然没有与穆儒尊为难,而是笑看着卫呈说道:“卫叔叔,这里应该没别的事情了,我先回去了吧?”

    卫呈心中暗叹,你都决定了还问我做什么,不过嘴上还是很正经地说道:“战局已定,这一次的计划终究没有发生太大变故,你做得很好,要走就先走吧。”

    话音还未落下之时,霍晓璇的身影已然跃上了掠地而过的那只巨影,与之一同化为一道黑影迅速消散在众人视线之中,惹来一阵唏嘘感叹。

    迅速回到了住处的霍晓璇丝毫没有停留,直接七拐八拐绕入到了一间内室中,打开房门之刻一阵氤氲水雾扑面而来,湿润的温热感舔舐着她已然褪去衣裙的娇躯。

    当初齐贤到了这里后,第一时间花钱让人修建了一处巨大澡堂,按他的话说是不然的话还真不习惯,而且同时还顺便帮那群女子也修了个小号的浴池,也就是现在霍晓璇所在的位置。

    纵身一跃跳入浴池中,霍晓璇舒服得哼了一声,让那些温热洁净的水流尽情抚摸着自己柔嫩的肌肤,双手上沾染的污血也是融入水中逐渐淡去。

    “你回来了?”

    一个声音从另一头传来,霍晓璇眯着双眼望去,在朦胧水雾中隐约能够看到一道同样是半个多身躯浸在浴池中的身影。淡淡一笑,随即哗哗哗地往前一划,两道身影很快就几乎撞在了一块。

    “兰瑾姐,你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霍晓璇笑道,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副在战场上的残忍与冷酷。

    兰瑾仰着头合上双眼说道:“整天看那些卷宗,看得头昏脑胀浑身无力,就提前过来泡泡恢复下精力。倒是你,每次打仗都头一个赶回来,真是没有丝毫纪律可言。”

    而在她眼里却是闪过了一丝落寞,因为在这些实际不错的新秀里面,目前尚未突破到界级的只有她兰瑾一人。每次战斗开始后,别的同辈之人都是上阵迎战,仅留她一个在据点中处理机要情报,很是孤独无聊。

    也许,是时候该考虑那个提议了……

    没有发觉到兰瑾异样的霍晓璇借助着浮力让整具娇躯卧躺在水面上,双腿一个劲地拍打出阵阵白色水花,一脸贱贱的笑容:“谁又能管得着我?八大护法中,除了你爹外没有一个能够接下我五剑不败的。至于掌教和干娘他们,谁又舍得为难我呢?”

    “你呀,真是无法无天。”兰瑾嬉笑道,伸出手指往霍晓璇光滑的额头上一点。

    霍晓璇装作这一指力度很大似的顺势浑身沉入水中,过了一小会儿才重新将小脑袋冒出水面,下巴都还正好抵在水面上,睁开的一对大眼睛视线正好对着兰瑾的前胸。

    又是一阵贱贱的笑声,霍晓璇却是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站起身来似乎炫耀似的挺了挺自己的娇躯。兰瑾顿时脸色一红,显然是意识到对方的意思,还有些羞涩似的环臂拦在了胸前。

    眼见此状,霍晓璇更是没心没肺笑得一阵花枝乱颤。不过笑到一半,她突然间浑身一滞,双手抱着头一声哀嚎,整个人大半躯体重新浸会水中,娇躯不住地抽搐似颤抖,好像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痛楚。

    兰瑾急忙伸手将霍晓璇抱在自己怀中,不断地抚摸着她脑袋试图安慰,不经意间却是瞥见她后背上似乎有一个奇异图案在闪烁着怪异光芒,颜色很淡。

    对于霍晓璇的这种异状兰瑾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似乎每次恶战之后都会出现,不过消散得也和出现那般迅速。

    “又来了,那些奇怪的画面……遍地是血和断肢,我的身上也全是污血……为什么,这不像梦境,好像是我曾经亲身经历过一样?”很快,稍微缓解了些的霍晓璇有气无力地说道,靠在兰瑾柔软而不失弹性的身躯上,还在小口喘着气。

    兰瑾继续温柔着抚摸着霍晓璇的脑袋安慰道:“没事的,就把那些当成是一场噩梦好了,过去后就忘记吧。”

    过了好一会儿,霍晓璇逐渐停止了挣扎与抽搐,紧紧抱住兰瑾,两具娇躯靠在一块,她将脑袋枕在对方胸前,突然间又是一如常态地邪邪一笑道:“这么靠着,但还是能够感觉到一点分量。”

    “真是的,这么快就忘了疼痛,恩将仇报啊!”兰瑾佯怒道,抬手轻轻敲了下霍晓璇的小脑袋。

    霍晓璇嘻嘻笑道:“说的是事实嘛。”

    调侃的同时,霍晓璇瞥到了兰瑾手臂上系着的那条丝带,看上去似乎一点也不紧,随手一扯就可以摘下来的样子。心中玩念涌现,霍晓璇偷偷伸出两只手指将那丝带夹住,趁着兰瑾尚未发觉,全力一抽。

    “啊!”

    随着失声一叫的响起,兰瑾被拽动往前一倒,扑在霍晓璇身上,两个人同时沉入了水中。

    哗哗!

    水花溅起,氤氲雾气似乎更加模糊。

    转眼间,兰瑾急忙坐起身来,还不忘把调皮的霍晓璇也拖起来,嗔道:“我之前不是说你说过,这玩意不能乱动的吗?除我之外,没有人能够取下这条丝带的,就和雀颖眉和雀婳她们两个的发带一样。”

    霍晓璇俏皮地吐了吐小舌头道:你越是不让,我越是好奇嘛……不过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那个,兰瑾姐,你能不能自己拿下来给我看看呢?”

    兰瑾抬起手臂直接把系着丝带的那段摆在了霍晓璇眼前道:“单单从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特殊之处的,而且,我也取不下来。活了将近十九年,仅仅成功过一次。”

    “哦,哪一次?”霍晓璇顿时来了兴趣。

    兰瑾顿时脸色一红道:“没什么,还是不提好了。”

    闻言霍晓璇又是一脸贱贱的表情,嘻嘻笑个不停:“是不是……和风韧那家伙有关呢?”

    听到了那个久违却时不时会思念到的名字,兰瑾脸上漂起一抹羞红,点点头道:“是的。那一次,是我彻彻底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最后的那点迷茫也淡去。这一辈子,都要和他纠缠不清了。”

    “什么迷茫,难不成是在乎我的存在吗?按照干娘的话,对付风韧那种偶尔强硬偏执,不过总体来说却是有些小善良而且某方面较为迟钝的人来说,软磨硬泡是没有作用的,就必须当面把一切表明说清楚。按照他不愿在任何方面伤害朋友的那种性子,就算想要拒绝也会支支吾吾个半天,再抓紧时机趁热打铁,绝对没问题的。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性质,所以才要趁早动手紧紧拴住,不然的话,鬼知道他会惹来多少女孩的青睐。只要我们两个统一战线,想要让他把心收住,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不过事先说好了,我做大的,你做小的。”霍晓璇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样子,依旧是一副笑嘻嘻、玩世不恭的姿态。

    “死丫头,乱说什么呢!什么大的小的,真是不知羞耻。”兰瑾脸色更是绯红,双臂掀翻出阵阵雪白浪花拍打向霍晓璇,后者一边继续笑个不停一边闪躲不止,还不时回泼出大片水浪,二女一时间戏耍得起劲,反倒是忘记了最初的缘由。

    有些倦了之后,兰瑾才停下了手,却是正面被霍晓璇泼过来的一层浪花正中脸上,顿时视线一片模糊。连忙擦拭去满脸的水珠,望着终于停手还一副得意姿态的霍晓璇有些忧愁道:“只是不知道,风韧最近究竟怎么样……过去了那么久,竟然除了他还活着而且在东大陆上闯荡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音讯了。”

    “放心好了,那家伙命大得很,保证可以完好无损地回来。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又惹来一群莺莺燕燕跟着,要是真敢那么做,我一定让他知道我的厉害!”霍晓璇握紧了双拳抬起,一副不善的样子。

    “谁知道呢?虽然说干娘她对你说那些话很多都是想要你别给风韧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不过就他那种对熟识之人友善甚至可以不顾一切的样子,再加上那一身超出常理的可能性,确实可能惹来一些女孩子火热的崇拜。要是真是那样,就麻烦了……”兰瑾却是隐隐有些担忧,心中环绕着一股淡淡的酸味。

    霍晓璇重新把身子全部沉回水中,就露出一个小脑袋在水面上,咯咯笑道:“是啊,当初兰瑾姐那样一位从来不对别人有好脸色的冰山美人都被他给俘虏了,更不要提别的庸脂俗粉了。”

    “死丫头,又拿我说笑!”兰瑾嗔道。

    霍晓璇仰面浮起,躺在水中随意飘荡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所以从现在起,我们就要一致对外,联手出击,防范于未然之中,任何有可能的都要扼杀掉。就像那雀婳,似乎这段时间和穆半男关系密切。还有雀颖眉,宇文吃货缠得很死,不过火候依旧不够,我们应该暗中推一把。实在不行某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再有心也没用!”

    兰瑾无奈地摇摇头道:“老天,你的脑袋里装着的究竟都是些什么……”

    屋外数百米远的地方,风欣紫与风恒相对而坐,坐上还摆着一副茶具。

    风欣紫缓缓举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淡淡说道:“晓璇似乎又犯病了,真是麻烦,根本找不到病根所在。”

    赞同地点了点头,风恒回道:“我一直觉得这一次那小妮子不仅仅是回想起了之前的那段记忆,更是脑海中多出了些内容。还记得我上次找丁烛给她深度催眠吗?从得到的结果来看,她恐怕是真的经历过一些很是阴暗之事,而非幻境。再有,你从她背上描画下来的那个图案我找人去调查过,没有丝毫线索。”

    “全是暂时解不开的迷啊……晓璇她现在战斗时的那种近乎本能的反应力与动作掌控,还有那种可以算得上残忍的击杀手段,根本就只有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才能够做到。要不是彻底调查过她的身世,我根本不敢相信霍晓璇真的是在那种正常环境下长大的。”风欣紫放下了茶杯,眼中疑虑很重。

    风恒摇了摇头道:“既然找不原因,那就暂且放下吧,反正至今为止也没有多出些别的症状,应该除了痛苦外没有别的害处。可是长久下去也是不行啊……对了,你就真的不准备告诉那两个女孩风韧的下落吗?”

    风欣紫一笑;“告诉她们做什么?现在的情况来看只需要让她们知道韧儿还活得好好的就行。让小兰瑾和晓璇不互相争斗和睦相处,我这个当娘可是为他付出了不少心血了。那两个可都是不省事的主,本身对于韧儿离开之时还带走了沈月寒就有些不满之意,要是再知道他这段时间又和艳名不小的顾雅音走得那么近,恐怕必定会整出些事端来。”

    “也对,风韧这小子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惹上了这般桃花劫呢?”风恒也是怪异一笑。

    谁知风欣紫突然口气一变说道:“那你呢?我没记错的话,东方珊琴似乎和你有段旧情吧?这一次她能够带着整个惑生宫加入苍宇教,这方面的原因恐怕不小哦。”

    “欣紫,你就这么喜欢奚落你老哥吗?”

    ……

    同一时间,东大陆的一处楼阁阳台上,一名满头华丽金发的女子抬头望着夜空,双眼中神情复杂,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已是很久,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直没有结果。

    “小音,你怎么又这样走神了?”

    门口处,婆娑府府主灵依娴身着一袭高贵淡雅的白色长裙,缓缓走来,所经过之处似乎那片空气中都多出了几抹森冷。

    顾雅音闻言浑身一颤,终于回过神来,强挤出一丝微笑道:“府主,没什么,只是我想起了些之前的事情罢了。”

    灵依娴走到顾雅音身边,双手扶着栏杆沉寂了一小会儿,突然扭头正色道:“说,你是不是又在想那小子了?”

    “哪有,就风韧那傻家伙没有什么值得我去想的……”顾雅音脱口说道,脸上的神色却是有些变扭。

    灵依娴笑道:“小音,你是我从小养大的,任何本事都是我教的,包括各方面的伪装。当着我这位算得上是你师傅之人撒谎,不觉得很愚蠢吗?想了就是想了,那小子毕竟是那个人的孩子,而且自身确实不错,要是说小音你有些动心了倒是很正常。”

    “什么动心了,府主你别乱说啊,怎么可能!就风韧那个傻小子,平时看上去挺精明干练的,可是总是为了别人能够不顾自身安危得失,那股近乎偏执的善良与他所坚持的理念还有些背道相驰,真是个矛盾的人。我只是有些担心他这些日子里没我看着又整出着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出来。”顾雅音不断辩解着,不经意间双颊泛红。

    对此,灵依娴觉有深意道:“关心则乱,这可不是我婆娑府大名鼎鼎的魔妃应有的姿态……自从你这次回来后,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发呆,还时不时突然傻笑,就连府中那些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女孩也不去找来胡搞了。如果真的放心不下的话,你就去吧。”

    顾雅音摇头道:“不了。那小子的运气倒是经常很好,每次总能够有惊无险。”

    “我叫你去不是以府主的身份,而是以一位过来人的身份说的。如果真想有个结果,就去当面说个清楚好了,这样遮遮掩掩胡乱回想算什么。只希到时望不管是什么结果,你都能够坦然接受。”灵依娴的声音很柔和,就像是一位慈祥的长辈。

    顾雅音依旧是摇摇头道:“都说过没什么的,府主你想太多了。”

    灵依娴似笑非笑道:“我这里正好有一些可能是最近和他有关的情报,看样子你也是没有兴趣知道了,我这就去把它们全部损毁。”

    “反正迟早都要损毁的,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还是让我先看看如何?”顾雅音终究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那点小小的好奇,或者说是期盼。

    轻轻一笑,灵依娴低声叙述道:“湮世阁的杀手银月心数天前失踪,地点就是你曾经去过的那座驻扎着精灵族的森林。与她一同失踪的还有她的这任主人毒王汪甫,以及数十名湮世阁的低级强者。”

    “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风韧做的?天哪,他击杀了银月心已经很不可思议了,竟然连汪甫也杀了?”顾雅音很是诧异,虽说她能够想象在吸收了那团本源之力后风韧注定实力飚升,却不曾想到已有这种地步。

    灵依娴摇头道:“银月心应该还活着,有人发现一个很像她的身影曾经与一名对外自称名字是霍坤之人同行,还在统广城大闹一场,后来又去了流云殿。而我们这次的计划中,正好把东大陆巨擘之一的流云殿给卷了进来……”

    顾雅音道:“以他的性格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多管闲事的,不过却存在着一个例外,难不成?”

    灵依娴笑道:“他一位新结识的朋友正好是流云殿的弟子,恰巧是这次计划中一个环节的组成之一。”

    “什么?可恶,这样一来那家伙肯定要去插手的。不行,我要去阻止他,这一次可不是闹着玩的!”顾雅音脱口而出,对于这次的计划她隐约了解一些,那可是投入了两名天位执法的,一旦遇上可是毫无生机。

    “还说不关心,想去就去吧,趁早制止他别再继续牵扯其中最好。只希望你这次再回来以后,能有一个安心的答案。”

    未等灵依娴把话说完,顾雅音已经从阳台上一跃坠入空中,背后凝形双翼一扇,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似乎,她真的有些动情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只见房顶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身影,却是撑着双杖的残疾。

    灵依娴头也不回地问道:“能告诉我了吗,为什么要我把那些转告给小音?这些可都是绝密情报,竟然刻意泄露。”

    那道身影笑着哼道:“你无需知道。主上的安排,又岂是我们能够胡乱猜测的。不过这种发展,比我个人想象的倒是好上不少……也许,这样也不错吧。”

    话音落时,身影已然消失。

    灵依娴双手扶着栏杆自言自语道:“只盼小音她别是最终只落得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结果……要真是那样的,风韧,我不管你究竟背景如何,就算是风欣紫的儿子也无所谓,若是胆敢伤害小音,我一定会杀了你!”

    ……

    “啊切!”

    风韧突然间打了个喷嚏,揉着自己还有些发痒的鼻子,心中暗想是谁在说他坏话了,而且隐隐感觉到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浮现。

    “主人,你在听吗?”银月心注意到了风韧有些不对劲,停下了诉说。

    风韧回过神来,道:“没什么,你继续说吧,画中隐藏的标志具体是什么意思,湮世阁的眼线具体有哪些事情会做?”

    银月心回道:“这种图案可不是过于低级的眼线能够拥有的,权力与地位已经能够隐隐和一些附庸湮世阁的小型势力相提并论了。这家的主人恐怕除了打探情报外,还会做一些行动上的支援吗,或者说,他们自身就会暗中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么你认为,会不会这家人的覆灭,其实是湮世阁自己下得手?”不知为何,风韧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出口之时就连他自己都有些莫名。

    (本身这章想命名为后宫眷恋的,后来想想还是别那么那啥好了,我可是一个很纯洁的人。此章之名源于“天涯共此时”,同一时间三个地点不同的人与事,无形的线却把他们串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