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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iquge2.com,仙窟丐影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话说茅山恶道老二青云子,自在扬州偕其老大虚灵子、老三明心子,准备黑夜采花,暗算柳春帆等一行,谁知反被青娥削落右手二指、左臂一条,而老大被梆春帆神掌震死,老三之死,其虽未目睹,当然一定难逃毒手了。

    故情急逃身,连夜雇船回山后,恶道痛定思痛,益发把玉面神龙恨如切骨,认为此仇必须要报,如能得报此仇,毁了玉面神龙及生擒其同行之人,不但三位如花美女,从此左拥右抱,归自已独享艳福,而且,得能独吞其宝,从此武林,就可以唯我独尊了。

    想到得意之处,不禁要手舞足蹈起来,但左臂一阵疼痛,始把他从幻觉中拉到现实世界。

    骤然想起玉面神龙神奇莫测的武功,前日合三人之力,尚不能有致胜的把握,况且,自已业已断臂残指,又怎是他的对手?

    想了半天,终于被他想出了条歹毒之计来。

    朝阳宫的茅山道士,虽未列入武林六大门派之列,前文已述,然世代以绝技相传,茅山三子为辈份最高的一辈,次一辈中实亦不乏武技超群之高手,况捉鬼书符虽是道士专长,阴阳八卦,亦皆其拿手好戏,如集部份高手,以茅山朝阳宫镇山绝技“八卦五行阵”将玉面神龙诱入阵内,予以合击,必定有致胜把握。

    想罢,就叫过小道童说道:“速去敲击云板,传唤全部人员,为师有话吩咐。”

    小道童躬身应诺去了。

    未几,庙院内云板紧急猛响,共击了四十二下,其声洪亮震耳,余音绕耳不绝。

    院内大小道士,顿时忙作一团,大众摸不清楚,宫内究竟出了何等大事,需要信合全体。

    领饭时刻,大殿内寂静异常,中供三清金像,金像前巨鼎内,香烟袅袅。

    大殿的四周,一个个面带庄严的神色,由四角鱼贯而入,各按身份入座,怕不有百十多位。

    稍停,清脆的玉罄三响。

    众道士顿时肃立躬身,后殿转出四对眉清目秀的小道童,先导的捧着对香炉,其次均捧着法器,一对对按序而出,在大殿中,三清像前分列雁翅排定。

    最后走出的是业被断去左臂的青云子,他因本身功力深厚,断臂后,用灵丹止痛,敷伤,故业已无碍。

    这进,他头戴九梁冠,身披鹅黄鹤氅,腰击丝绦,足登云履,正缓步在钟鼓锣钹,箫竹管笛的排列中,从内殿;细乐悠扬声中,缓缓步出。

    刚出殿,湛湛的精光暴射,向大殿排列的群道扫了一眼尹慌得群道皆躬身齐吟一声:

    “无量佛!”

    青云子就位答礼后,沉重的宣布,掌门观主,即明心子业已被人所杀的消息。

    惊得众道士面如土色。

    接着宣布他业经选定好的名单,均系茅山朝阳宫中一等高手,共计二十员,吉日随其下山复仇。

    当日上午,赶到镇江,觅地安顿后,即派出人员在码头、城门各地。老道逆料柳春帆一行,近日必定渡江南来,赴仙窟之约,不料竟被料中。

    而且,天南帮当地牙爪,对柳春帆之行踪,也无时不在密切注意中。

    无巧不巧,那“长山尸魔”方面,也因为二度受挫,始惊柳春舰乃心腹大敌,不介因其身怀重宝,而且关系仙窟秘密,此人不除,仙窟终不可得。

    故老魔不惜遣其座下三弟子“阴阳判官”邓云彪、“笑面勾魂”勾世雄、”“吴天姹女”秦美英,并特别邀请苗疆三妖:老大“铁戈洞主”鲁存敏、老二“苗岭人妖”邱天龙、老三“无敌金刚”郑凯相助。

    原来,这苗疆三妖不是苗岭土著,从小随其父兄结伴行商于西陲。往来于云贵地区,经营象牙珍贵药材之物,获利颇丰。

    不幸有一次道高黎贡山之际,适逢大批野苗出劫,将其父兄全部戕害。三妖因生性慧黠,而免于杀戮,自小即流浪于苗疆,过着野人般生活。

    一次,被苗疆一族名叫青竹苗的头目寻获,将其带回,收留为贴身侍徒,因汉人的智慧较高,故甚得该头目的欢心,空暇之际,常授以防身武艺。

    三人从小出入山岭间,与毒蛇猛兽为伍,故亦练有苗人爬山越岭,与力大无穷的功夫。

    加以与此等半兽半人的苗人生活在一起,十多年后,几乎全皆苗化。此三人长大后,承袭了商人重利轻义的遗传,复吸收了苗疆弱肉强食的野蛮习性,尤其老大鲁存敏与老二邱天龙,赋性刁滑,野心甚炽,老三是天生浑虫,故为人尚称本分。

    老大老二年长后,对苗族头目地位觊觎已久,但自思力不足比,不敢尝试,也是事有凑巧,有次三人随野苗出山行劫归时,偶然在道旁密林中,见躺着位汉装白发老头,因身中苗人毒矢,至是毒将发作,疼楚难当,将身体在林中乱石草业中打滚,三人看到,一念之善,取出解药喂之。

    老者全身痛楚顿失,虽毒发攻心,业已奄奄一息,但仍有知觉,睁着感激的眼光,向他们打量一番后,见三人虽然面貌凶恶,而且身着苗装,一望却知是汉人,此时老者口虽不能言,仍颤颤的认贴肉内衣里,掏出一本薄绢的本子,扔给他们,打了些手势。

    三人不知何物,因见老者如此重收藏,定是珍贵之物无疑,迅即打开看,原来上面每一页均画同幅人像或蹲或立,每页均不相同。

    他们一看,虽不认识上面的字,但因练过基本功夫,故即知是武技秘笈之类的书,好生心喜,忙由老大收藏,达时老者,业已安然死去。

    三人遂匆忙将老者尸体就地埋葬。

    这时,三人雄心顿生,遂历尽艰苦,找了个幽秘的穴洞,即以后所称“铁戈洞”者。埋首苦练绝技,按照图样上的一招一式,依样画葫芦,一方面三人因限于资质,且苦于不识字,放这本秘笈的精粹,遗漏不少。

    然就此十年以后,他们的功力在荒陲之区,已是无人能望其项背了。

    老三是傻不楞登,一饱万事足的标准浑人。老大与老二可颇具心机,他们所以愿遁迹绝地,目的就想以后的发展,现在绝技已成,正是吐气扬眉的时候。所以即公然招纳亡命,远征近剿,可以说是所向无敌,十多年后,声威业已播及全部苗疆。

    而几十年伪苗化生活,早把三人融化而忘本了,由于声名远扬,老大鲁存敏,被人称为“铁戈洞主”老二心狠手辣著称,尤好将活人剥皮,故人称“苗岭人妖”老三天生神勇,力能降龙伏虎故人称“无敌金钢”三人统辖远近数十个苗族,过着贵比帝王的生活,茶毒西陲-方,故人称“苗疆三妖”

    及后,长山尸魔起于滇西,苗疆三妖初时,认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故双方曾火拼数次,长山尸魔因初基未固,虽然师徒功力绝顶,志谓恶龙难斗地头蛇,苗疆仗着人多势众,实力雄厚,故数度交锋后,臭味相投,很快就结成一气了。

    双方并约定互不侵犯,并划定滇西一带,为长山尸魔活动之区。十多年来,相处无事。

    因苗疆三妖虽扬戌于西陲,但从未涉足中原,故在武林中,并无声望。所谓“夜郎自大”三妖终年活动于深山穷谷,见闻不多,养成了唯我独尊,目空一切的性格,且亦更无大志于远图。

    此次,长山尸魔因惊于玉面神龙之威势,老魔心思歹毒,想了个一箭双雕之计,不惜以重利煽动三妖东来,如三妖真把柳春帆除了固好,万一丧身于玉面神龙之手,亦可遂老魔先一步完成独吞西陲的理想。故无论成败与否,鹬蚌相争,其可坐收渔人之利,乃势所必然之事。故临走时,曾有密言交待其三徒。

    苗疆三妖虽然机智在苗人里可算高人一等;但比起老奸巨滑的老魔,自然望尘莫及了,而且,三妖固无争名好胜之心,然苗人爱财,不亚于汉人,尤其对金银珠玉之宝,特有爱好,由苗人的盛装可以看出,无论苗族男女,均喜戴佩金银手镯之习惯,即可知。

    此次三妖之所以受愚而甘愿离开苗疆,听凭老魔驱使,并中老魔诡计,长山尸魔即以重宝为饵,使三妖被愚而不知。

    当长山尸魔所派的人到达南京后,即遇上天南帮的线眼,测知玉面神龙正渡江南来?,为证实起见,特与之来镇江守候,而巧遇茅山老道,青云子所率的人亦同时赶到,略一会商之后,茅山派一小道士,与苗疆三妖的老二由天南帮线眼领路来到江口守候,并蹑其后,随同进城,在城门时,被柳春帆等看出行踪,始尴尬离开,然仍远远盯梢,未尝间断。尝间断。

    这些人返后,依着苗疆三妖的意思,准备当夜动手,但天南帮人物不敢在市区作宁,复因茅山恶道与他们同床异梦,也力加反对,故未成行。

    本来预定由三方人同时出物,设伏于某地,诱其上当后,群起攻之,茅山恶道因心怀叵测,貌合神离,抢先一步,蹑踪柳春帆一行人至金山附近,择一地形,稍加部署后,想用话激柳春帆入阵。而且茅山恶道以为胜算稳操,故敢大胆叫阵。

    此时,柳春帆真被激起真火了,遂一声长啸后,复指着恶道骂道:“看你活了一大把年纪,一定是不耐烦了,而且人老,脸皮也特别厚些,前夜小爷放你逃生,今天竟敢在小爷面前耀武扬威,小爷难道惧你不成?我来也。”

    一边骂着,身形一晃,正想出走早被一旁伸过一只玉手,将他一拦,娇声说道:“帆哥,暂莫出手,恶道有恃无恐者,一定有所鬼计,贼道所站之方位,分五方八卦之形,其中定有奥妙,不如先详确看清后,再下手还不迟,”

    柳春帆听李霞青所说,不无有理,遂停身细身看。

    见青云子居中,嗔目狞视,凶光暴露,另有四个恶道,分踞四方,按剑凝视,外层共有道士十六人,分按八个方位站着,亦各按剑望着柳春帆等人。

    柳春对引阵式之事,本少经验,致有上次陷身于琼岛天南帮之树阵中。要不是九尾仙子相救,当时真不堪设想。

    及后将必九尾仙子,与玉面神姑带回柳家集后,为了应什来来战局,故九尾仙子二人,特将所知,驻八卦妙用,生克之理,变化之道,全部告诉了柳春帆。

    八卦之变化,乃按太极生二仪、二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六十四爻理,其数固生乎一,然变则可至无穷。

    八卦分化八门,按体、生、伤、杜、景、死、惊、开。除生门、景门、开门,三门为生门,外余皆死门。

    此次老道所摆之阵,明为八卦,则内立之五人,实系五行,分按金、木、水、火、土、五行。其基本原理,乃在使此阵内的二十一人之力量,能集中于一,如不小心走入死门,则阵势发生妙用,完全陷于被动挨打地位,时间一久,任是铁打金刚,亦难逃此厄了。

    柳春帆看了一遍,心中已有概念,耳听那青云子又狞狞的一阵怪笑道:“怎么!小子胆怯么?”

    柳春帆这时业已看清,故朗笑一声道:“恶道休狂,小爷惧你不成?”

    突然,一声清脆长啸,声如龙吟,直上云霄,长啸声中,柳春帆身形倏起,恍如白鹤掠翅,身法轻灵,矫若游龙。将身形陡拔三丈余高,猛然转身侧躯,捷如“倦鸟归巢”

    众恶道只觉眼睛一花,柳春帆振腕挥手,发出一股劲风,疾奔生门而来,把守生门二恶道见来凶恶,闪步挪身,迅退三步,柳春帆业已身入阵中。

    居于中央戊土位之青云子,见柳春帆非特啸声、轻功,令人心寒,万没想到他对阵图也如此熟悉,故不禁悸然心惊,暗想要糟。但势成骑虎难下,破斧沉舟,亦只有在此一举了。

    故一声朗喝:“缩阵!”

    喝声间,柳春帆顿觉眼前一片黯淡。

    霎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盖天遮地,好端端的草坪,似有怪石嵯峨,槎牙似剑,横沙立土,重垒如山。灰袍乱闪之间,陡觉剑气森森,从四面八方,带着冷风,疾刺而来。

    站在阵外的三位姑娘,和小春正逸看了,俱皆脸色倏变,万没想到敌人竟如此厉害,刚才方圆十余丈的阵地,此刻范围业已缩小成二丈多大小。而且杀气冲霄,好不惊心。

    这时的柳春帆陷身阵内,心慌神乱,所挥出的掌风,竟招招落空,而随时有小道士的冷剑刺来,及时招架,倏然的又不见了人影。正待窜出,白光一闪,左右二侧,刷的二只剑又刺将过来,险将柳春帆的二臂刺伤,幸而柳春帆脚踏回风步,身形飘忽。

    只见白光闪闪,忽东忽西,速度之快,使人目不瑕接,而且方圆丈余之内,掌声拳影,令人近身不得,柳春帆业已全力施出迷踪神拳的九招,威力大增,逼得恶道们直如走马灯似的围着他身形乱转。

    青云子在中央戊土宫看了,也不禁触目心惊。

    然柳春帆因一时盲进,虽由生门进入,至阵中后,却忘记了由生门进入中宫的步法,以致一错即全盘皆错,陷于被动,虽赖有神功绝技,使敌人不得近身,半晌以后,因全力施为之故,消耗真力至钜,额上已微露汗意,这时,心头愈急,手脚亦愈迟缓。

    加以赤手空拳,更吃亏不少,进退失宜,手脚均失措。

    不禁暗忖:“假如这样下去,岂不被活活累死?怎么办呢不如暂时退出阵去,略加休息,并取得宝剑在手,将敌人兵刃毁掉再讲。”

    想毕,左手倏地划起一道弧形卜猛挥出一股强烈无比之飚风,将四围敌人,逼得,齐皆跄踉倒退四五步。

    猛然以右掌击地,借反击之力,倏然将身子凌空拔升起三丈有余。

    柳春帆这招式,大出乎敌人意料之外,尤其是守在中位的恶道青云子看了不禁神色突变,气得暴跳如雷,但众小道士因功力与柳春帆相差过殊,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只眼睁睁瞧着他。

    捷如迅风闪电,矫若游龙飘风,将身形凌空后,在半空中微侧身躯,向来时的方位,恍如海燕掠波,凌空渡虚,衣袂轻飘,白色儒衫舞空,影似轻飘晃眼,柳春帆业已飘身在十丈以外停身站立了。

    李霞青等人,见阵中的柳春帆手脚滞漫,掌风威力大减,陷于被动地位,故一致脸露焦急的神色,然必知阵式厉害,想救亦爱莫能助,而且情势愈采愈觉危殆之际,李霞青与袁青娥忍耐不住,正想嘱素月保护着小春二人,而准备跃身进阵,与之会合之际,猛见柳春帆业已飘身出阵齐皆大喜。

    也顾不得恶道们用卑劣下流的话语挑战,齐向柳春帆处走来,三位姑娘关切的问道:

    “帆哥,有无受伤?”

    柳春帆摇了下头,擦了擦额上汗珠,面带惭愧之色答道:“受伤倒没有,可也够丢脸了,进了阵只有挨打的份儿,连回手的余地都没有。”

    三人见说,齐现忧色,沉思了半晌,李霞青问道:“那怎么办呢?”

    柳春帆想了会答道:“刚才没想到敌人如此厉害,而且忘记了穿阵的步法,以致一误再误,受了这次的经验,我就有办法对付他们了,你们看着吧!”

    这时,猛听青云子狞声长笑道:“小子!怎么如此没用?虎头蛇尾,临阵脱逃,还充什么好汉?”

    柳春帆已上当过一次,再也不上心浮气急的当了,遂气闲神定的朗然一笑道:“区区之阵,谅还不致把我玉面神龙难倒,小爷本想体念上天好生之德,饶你条狗命,谁知你偏要找死,那可怨不得我了。”

    气得恶道青云子,赤眼暴出凶光,满脸充煞气,厉声骂道:“小子,少逞口舌之利,说大话的人,手下未必是强者,有种再进来试一试。”

    柳春帆这时气力已复,遂向青娥要过古灵雄剑,暗卡一按,呛啷一响,志如龙吟,但见寒光映日生辉,神剑业已出鞘,遥指青去子笑道:“谅你不见棺材不流泪,更别等得不耐烦。

    小爷来也。”

    话刚落,一声轻啸,白色身形掠空拔起;带着一道流辉四射的遮天翠虹,飞也似的朝阵中窜去。

    青云子见柳春帆重又入阵,但带了支寒光耀眼的神剑,他早领路过神剑的厉害,故向众道士大喝一声,招呼道:“注意小子手里的宝剑,千万不可与他硬碰。”

    刚说完,柳春帆恍如苍鹰扑击般,从半空中在剑光上发出丝丝刺骨寒风,重入生门把守生门的二个贼道果然不敢当其锐风,故只得挪步闪身,移开阵门,让柳春帆进入。

    这次的柳春帆,仗着神剑在手,并根据刚才经验,不敢大意,右脚向右侧方挪移三步,再以左脚横跨二步,果然这次没再遇到上次那榉,目奇神眩的遭遇,天清日朗,一如阵外。

    眼见得柳春帆经生门,穿过景门,再由景门,进入开门,由开门穿越五行之宫,一路潘篱皆撤,眼见即将到达中宫。

    这时恶道青云子额上豆大汗珠如雨,心胆俱裂,而把守各门的众小道,也皆一个个丧神落魄,恍如丧家之犬般的狼狈不堪。

    青云子再也忍耐不住,虽然心惊柳春帆的功夫及神剑厉害,但一方面贪宝心切,利令智昏,另方面仗着人多势众,心存幸念,故想孤注-掷,先解决了柳春帆,就不怕其他人了。

    心念一转,胆气倏增,狂喝一声道:“撤阵齐上。”

    喝着,右手向半空中一挥,拳决一展,猛身柳春帆扑来,嘴里并且喝道:“小子,道爷与你拚了!”

    柳春帆料想敌人,业已智穷力竭,作困兽之斗,谅这些人不是自己对手,胜算稳操,故豪气益壮,朗声哈哈一笑道:“小爷做事向来喜欢干脆,各位义同生死,小爷当然会完成你们的志愿,你们就一起上吧!”

    这时,茅山众道士,一听青云子招呼出手,便立即各挥手中兵刃,齐拥而上。

    刹那间,剑气森森,毫光闪闪,将柳春帆围困在核心。二十件长剑,均展开凌厉骇人的招式,自四面八方,纷向柳春帆周身各要害递至。

    以二十多人群攻一人的场面,本来人寡悬殊,而这些多是茅山高手,故威势实亦骇人咋舌。

    李霞青等本想出手相助,但见柳春帆一声长笑,展开身形,脚踏回风步,有若飘云飞絮般,在这剑林刀山丛影中,疾电似的绕了一周后,迷踪神剑招式,业已展开。

    迷踪剑招虽仅九招,但乃“仙窟怪侠”毕生心力,采融六大门派之精华结晶,威力自是非凡。

    只见,古灵神剑上发出霞光万道,似长虹贯日,天矫若神龙绕空,千条剑气冲霄,真有遮云掩日,震撼宇宙,惊天动地之势!

    加以左手发出凌厉无俦之掌风,漫天的掌影,激得风去变色,沙飞石走。

    二十余名道士虽是奋力猛攻,青云子业如发狂的猛兽似的,然非但无法抢先机,反处处受制,被柳春帆那神妙莫测的奇诡步法,幻闪得眼花缭乱,有时自己人反相互撞击。

    十多招以后。远远望去,只见一片灰影中,夹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寒光闪闪,忽东忽西,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一时剑挥东方,招式未满,又指剑向西,实实虚虚,弄得敌人应付不及,渐落下风。

    幌眼又是十多招过了,柳春帆头斗得性起,忽地一声长啸,身形倏从刀山剑林中疾射而出,脱出众人围攻之地区外二丈余。

    身形刚落,即朗声喝道:“谅你们这些人尚非小爷对手,小爷不为已甚,望各位迅即撤离,否则”

    说着,神色庄肃,凤目神光暴射而出,注视着茅山众道。

    青云子仍不心死,恐怕众人战志动摇,遂哼的一声冷笑道:“小子!你说得倒很轻松。

    自古杀人偿命,我大师兄与三师弟命丧你手下,难道就这样罢了不成?小子别做梦!”

    柳春帆神色依然的问道:“依你之见如何?”青云子得理不让人,又见李霞青等不敢出手,故仍认为可操胜算,故面色一沉道:“交出你的宝物,留下三个妞儿,祖师爷破例饶你狗命,否则!嘿”柳春帆见恶道死到临头,仍执迷不悟,不由一声冷笑道:“贼道,再执迷不悟,可别怨小爷心狠手辣哪?”

    青云子怒喝道:“废话少说,小狗!拿命来吧!”

    说着,便挥手向众人喝道:“上!”

    刹那间,重将柳春帆围困在核心。

    二十个恶道形同亡命,不顾柳春帆如虹长剑与凌厉掌风。同时出招,分自四面八方,一齐袭到。

    柳春帆见他们竟不要命的猛扑而至,心中大愤,杀心顿起,又一声冷笑道:“既不要命,还不是容易得很,小爷今日可要大开杀戒了!”

    这时,柳春帆既起杀心,故手下也就不再容情,展开绝技奇招!

    茅山众道士,立觉剑势如江河倒泻,掌影如同漫天幻影,同时向每一个人攻到,骇得众人均齐皆大惊。

    骤然,疾如银流飞泻,虹飞电掣,迅捷得简直无法形容。

    众恶道连心念都未来得及转动,只觉眼前剑光如虹一闪,寒风砭骨,立闻“呛啷”“乒乓”连声激响,随闻一“啊!”“哎哟!”惊叫之声,并见红光突现,血花飞溅,二十多条身影暴退。

    十多个小道,齐拿着齐柄断剑,怔着发呆,少许小道断残臂,抚创呼痛。

    青云子这时,业已气馁万分,魂魄俱丧,面色恐怖已极,活像正待牵向刑场的死囚,心知自己是罪魁祸首,柳春帆决不会放过自己,心念一转,三十六计,走为上着,刚想抽身猛撤。

    只见他双足一点,身形倏然拔起,恍如灰鹤掠空般向后就逃。

    谁知他快,有人比他更快,青云子身形刚落,猛一抬头,不觉骇他一跳,原来乃是削他左臂右指的李霞青。这时,他逃命心切,斗志全消,那敢对敌,然先下手为强,一招单劈掌,斜劈姑娘左肩,他本意并在于攻敌。乃想藉此逃身而已。

    李霞青明若洞烛,冷笑-声道:“恶道还是乖乖就死,要想逃生,简直是梦想。”

    掌到时,动都不动,左手玉指一伸,迎着来势,想扣他脉门,这是三十二式大擒拿的绝招,出手当然不同凡响。

    青云子一见来人并不避身,反而出手,更吃一惊,急缩手转身,反往左跑。

    那边的袁青娥,早紧绷粉脸,拔出神剑,挡住恶道去路。

    青云子咬牙切齿,右臂一圈,正想硬闯,见姑娘手中神剑映日生辉,寒光刺骨,只得再跄踉后退。

    后面骤听惊叫连声,呛啷之声不绵,惨号之声连起,青云子心知众徒均遭受挫,自己又逃身无路,惊惶失措,亡魂皆冒。

    背后寒光刺到,情急之下,急中生智,力贯足跟,将身斜闪一步,只听“嗖”的一声,背后衣服业被剑锋撕破大块。

    紧接着李霞青的掌风又到,恶道生机已绝,猛喊一声:“我命休矣!”

    紧闭双目待死,猛听旁边劈来一股掌风,将姑娘来势击偏,复听-声狞笑道:“嘿嘿!

    好狠毒的娘们,让老子来教训你一顿,也可以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青云子绝处逢生,猛的睁眼一看,面前-字排开站着六个人。

    中间-个矮胖的身躯环眼虬髯,狮鼻海口,右脸巴掌般大的黑痣,活像庙里的阴阳脸判官。

    右边站着三个一式打扮,不男不女,双臂双腿尽皆赤露,并戴着闪光耀眼的金环,花衣花裙,花布包头。除了中间一个容削瘦,而带着灰白的色彩外,余二人皆黑面伟岸,幌如半截铁塔,此三人皆面露寒色,嗔目不语,状甚高傲之态。

    左边二人是一男一女,男的面带微黄,身材瘦小,年约三十出头,女的而容虽尚姣好,身穿大戏紧身衣裤,艳如盛放桃花,弧犀微露,满脸春意盎然,虽年近三十,看起来仅二十上下。

    青云子一看来人,竟是长山尸魔的三位徒弟,正中的那位是阴阳判官邓云彪;其左侧的是笑面勾魂勾世雄与昊天姹女秦美英,右面三位,就是苗疆三妖,鲁存敏、邱天龙、与酆铁凯了。

    恶道见来了帮手,胆气立壮,这条命简直从鬼门关捡回来似的,也顾不得自己早存私心的羞愧,向众贼说道:“小贼来得厉害,邓兄救命!”

    说着紧窜二步,逃到阴阳判官身后。

    李霞青等来追杀青云恶道,万没料半路里杀出程咬金,跑出来一堆七分像鬼的人物,但见敌众我寡,生恐不敌,故回头与素月等走到-起,再看柳春帆。

    原来,柳春帆被众恶道围困殴斗,时间一久,展开绝招,将众小道杀得兵刃皆折,甚且倒下数人,余尚有断指残臂者,一时痛楚之声满场,不忍之心,油然而生,故呆望着能逃的众小道,四散落荒而走,甚且连青云恶道走了也不追,眼望着地下船着的七八具贼尸,及零星的断臂断指,心里难过异常。

    及待朋阳判官一行来到,并大声吆喝,始恍然如梦初醒,提着神剑,走近李霞青身边。

    阴阳判官举目四顾,见地上断剑满地,鲜血四溅,惨不忍睹。不禁怒火中烧,破锣似的嗓音,厉声喝道:“你可是玉面神龙柳春帆吗?”

    柳春帆见贼人又来一批,不禁龙眉微蹙,见来人傲慢无理,也就傲然答道:“然也。”

    阴阳判官虽凛于柳春帆武功绝佳,出手狠辣,但已与茅山道士斗了一场,势成强弩之末,况自己这方面皆是一等高手,更是气焰万丈,见他比自己更傲,不禁心中更气,又喝道:

    “小子,看你不出,小小年纪,出手竟如此狠毒,我师兄鬼影子胡斌可是伤在你手下?还有天外三魔三位前辈也是你干的好事吗?”

    柳春帆冷然答道:“然也。乱臣贼子,人人皆可得而诛之。”

    阴阳判官见说果是新近出道,黑道上一致闻名丧胆的玉面神龙,不觉一惊,半晌未语,柳春帆见状又冷然说道:“尔等对小爷除恶务尽的手段,感到满意否?”

    阴阳判官等人听了,勃然大怒骂道:“小狗少放屁,放手过来吧!”

    说着,拔出判官笔,直向柳春帆玄机穴疾点而来,招势刚出,脑海中猛然想起其师“长山尸魔”临行之交代,应先由“苗疆三妖”出手,俾收一箭双雕之渔利,故不觉自动将招式停下,嘿嘿一阵干笑道:“小子真好大狗胆,要想撒野,也不亮亮招子,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说着,一双环眼侧右向苗疆三妖看着,面上惊鸿一瞥的微现一丝狞笑之意。

    柳春帆可不知道贼人伺床异梦,各怀鬼胎,只当贼子想藉其师的声望来威吓自己,故不由一声冷笑道:“小爷对于那些无名之辈,尤其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魑魅魍魉,妖精山怪,僻居穷乡,孤陋寡闻的小辈,向不假以颜色的,小爷又不想跟你们这些狗东西攀什么亲,管你是猪姓狗姓”

    话没有说完时,阴阳判官早气得忍耐不住,但冷眼偷窥苗疆三妖的神色,见他三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形容难看得简直要想择人而啮的怪相,心中不由暗喜,遂乘柳春帆在说话之际,偷偷地对三妖说道:“那狂小子指桑骂槐的,分明是瞧不起三位,要不出手教训他,他还要目中无人呢?”

    苗疆三妖,除老二“苗岭人妖”稍具奸机外,余二人皆是浑蛋,本来业已气得怒火顿生,复经阴阳判官火上浇油一挑拨,果然中计,再也不加考虑。“铁戈洞主”一边迅即脱下腕上双圈,一面也不待柳春帆把话说完,即跃身而出,狂喝道:“小子留下狗命,少逞口舌之狂,待老爷来教你见识见识苗疆三妖的厉害。”

    话没有说完,举双圈,展开身法,耀起满天朵朵金花,猛向柳春帆迎头罩下,但见满天花雨,挟带着金风破啸之声,好不惊人。

    柳春帆微笑一声,猛的闪开身形。举起神剑,抖起寒光迎着来势道:“山精怪物,也能唬得倒人,小爷惧你不成。”

    肩头疾转,神剑一抖,斜刺铁戈洞主将台穴,剑尚未到,寒芒先近,慌得他忙移步撤身,展开双圈。硼、砸、缠、锁、耘、拿。

    这双圈乃外门兵刃,武功非到一定水准,不能行使,专能锁、扣、铰、敌人的兵刃,铁戈洞主就凭此双圈,与苗岭人妖,无敌金刚三人,征服群苗,号令西南边陲,自有独到之功力与火候,故舞将起来,捷如星驰电闪,势足惊人,尤其双圈乃精金所制,舞动时,双圈自碰,可发出撩人之声,以乱敌人心目。

    然今天碰到柳春帆就吃了大亏了,一面因柳春帆功力比其高出远甚,另方面手中神剑善能断金切玉,无坚不摧。故铁戈洞主在兵刃上非特丝毫占不到便宜,反而吃足了苦头。

    原来,柳春帆见敌人众多,生恐中了暗算,故一上来,仅采取游斗方式,以探看敌人真力。谁知五招以后,见来敌不过乃尔,故颇放心,心想这些助纣为虐的家伙,虽不知其恶迹如何,先给他吃点苦头也好,心念一定,正想展开身形取胜。

    谁知那边铁戈洞主见柳春帆一味闪避,满以为在怕自己,心急取胜,一时兴起,右手金圈一扣“回光返照”猛撩柳春帆双臂,左手金圈平揣,直向胸腹推到,身法灵活,招术精纯。

    柳春帆左足微退一步,半转侧身,右手猛运神功,将功力贯注剑尖,发出二尺以上寒光,捷如闪电“刀劈华山”斜砍下来。

    铁戈洞主尚不知神剑厉害,心想小子这番可要你的好看了,遂猛喝一声:“撤剑!”

    反将双圈变招,疾迎来剑。

    只听“呛啷”声响,夹着猛吼之声,血光现处,铁戈洞主,忘命似的向后猛窜,又接着二阵厉声狂吼道:“小子休得伤人,老爷来也!”

    话来说完,贼人中早窜起二条人影,一面狂喝,-面捷如星飞电掣般,猛向场中奔来,一个舞着碗口粗细的铁棍,一个舞动十三锁骨链子枪,迎向柳春帆扫来。

    原来,苗疆三妖自老大出手,二人关心的一旁观战,起初尚见铁戈洞主不致落败,故甚为得意,谁知事出仓卒,柳春帆一剑砍下,非特将双圈砍毁,甚将双手食指以下,尽数砍断,剩了二个光秃秃的大拇指,二人救援业已不及。

    故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去救助铁戈洞主,迳奔柳春帆扫来。

    旁边的霞青、青娥、素月与二小,观战多时,虽知二贼均非柳春帆敌手,但恐柳春帆久战力乏,而况强敌尚在雄视,而未出手。

    故霞青与青娥,亦双双跃出,敌住二妖。

    霞青手持素月手里的细长金蛇软鞭,舞得满天金光闪耀,迎向无敌金刚而来。

    无敌金刚原本是混小子,天生神力,手中铁棍怕不有二百多斤,呼呼的舞着。声势着实惊人。他本恨透柳春帆,欲报伤他大哥之仇,见半途中为李霞青接过,这小子人混,心可不混,况且在苗疆无法无天惯了,只要见到姣美的苗女,都要抢来奸污,可是那见过天仙也似的美人过。

    故满心欢喜,手中铁棍虽然舞着,可是二眼业已发直,嘴里也就不干不净起来,见他如焦雷乍惊的狂声喝道:“呔,那来的婆娘,配过小子没有?大爷看中了你,跟大爷去快活快活好吧,要是不答应,咱老子可要动手抢哪?”

    他人既高大得像半截铁塔,嗓音更响吓人,他这大声穷叫,恍如晴天霹雳,非特引得场外众人,都一致转过头来向他凝视,同时并暗暗发笑,就是正在打得势闹的袁青娥与苗岭人妖,也不禁暂时停手,向他这边注视了过来。

    可把霞青羞得粉颊顿飞起二朵红云,没想到这混小子竟如此叫了起来,虽然羞怒难当,但知道他是个混虫,一时也拿他没法,不由眉头一皱,计从心来,心想:“这小子既是混虫,何故会来此助纣为虐泥?不如乘此问明真相,再哄他一次。

    想罢,遂干脆不动手了,娇声问道:“黑大个,你从什么地方来的?”

    一声“黑大个”混小子听错了,以为姑娘真看中了他,叫他“大哥”傻小子听了好不生受,乐得棍子也不舞了,而且脑袋里尺在轰轰作响,手里的大棍子也几乎把持不住。

    他听姑娘问他从那里来,可就傻了,因为他从没有用过脑子,饿了就想吃喝,倦了就想困,见了女人就想要,他可真听他大哥铁戈洞主与二哥苗岭人妖的话,要他干啥就干啥,要他水里就水里,火里就火里,要他的命也不会皱眉。

    可就是要他用脑筋去想什么,那简直比要他的命还困难。

    这时,他急得青筋暴露,搔耳摸腮,不时的举起他肥黑的大拳头,在脑袋上敲得“咚咚”

    作响,依然想不出所以然来,李霞青看他混得可以,也不禁展着秀眉,笑了起来。

    这无敌金刚心知姑娘在笑他,更急得什么似的,半晌始呐呐的答道:“我从我从

    我从洞里来的路上,爬过一座山又一座山,好多好多山、我也记不清楚到底有好多山了。”

    他一口气说了以后,忙吁了口大气,呲牙裂嘴的笑着,煞像是个考生完成了作品,一个人完成了一件杰作似的,得意地痴笑着。

    那段他自认为精心杰作的话,可把李霞青几乎笑出声来。

    但恐浑虫见疑,遂忍住笑,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来干什么呢?”

    浑小子可又傻了眼,傻不愣登的睁着眼,想了半天,指着那边的“阴阳判官”说道:

    “是那一个黑白脸叫我大哥,我大哥又叫我,说有什么什么。”

    急了半天,他再也想不起什么来了。

    李霞青见他又急得描头大汗,虽然没有说出什么所以然来,她心里已是很明白。

    傻小子想吃天鹅肉,回答了二次问话,简直比过关斩将还困难,混人有混主意,如果再要问他,可更吃不消了,遂主动的说道:“呔?婆娘,别再嘀嘀咕咕问咱好吧。要是有意思,叫咱做一点事,或者要咱帮你去揍人都可以,就是不要再问,咱就多谢啦?”

    李霞青一听,心中暗暗发笑,知道浑小子业已上当,看他那副神气,一定有些蛮劲,先叫敌人自己窠里反一下,正好济我方势寡之急,想定以后,为不使浑小子多心,遂故意的问道:“揍人?那怎么可以呢?揍谁呢?”

    浑小子立刻拍拍胸脯嚷道:“没有关系,我最会揍人,什么人我都敢揍,就是除了三个人我不揍。”

    李霞青一听他有三个人不敢揍,不禁一愕,马上问道:“那三个人你不敢揍呢?”

    浑小子也就很快的说道:“我大哥、二哥、还有一个是鬼,我都不敢揍。”

    李霞青听了,又忍不住暗笑着想:“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可也怕鬼,好吧!让我来叫你揍吧!”

    这时,袁青物虽然正与“苗岭人妖”剑来棍去,恍如雷霆乍惊,袁青娥掌中神剑,赛似经天长虹,剑上的光华,堪与红日争辉。

    那苗岭人妖仗着力大如牛,而且手中的链子枪份量颇重,袁青娥不敢用神剑去制它,故舞将起来,风雨不透,那枪的劈、盘、点、打、挠、扎、捏、拿展施开来,如雪花盘顶,声势亦足惊人,而旦一时间双方胜负难分,故双方观战的聚精会神在看着,气氛甚为紧张,一时间就忘了这边。

    阴阳判官偶然侧目向这边看来,不由气得目瞪口呆,他们那在打仗,简直在闲聊嘛。

    他心知“无敌金刚”是个浑虫,不要中了人家的诡计,刚想及此,就急步走近这边而来,目的想提醒浑小子,别上了当。

    所以一面走,就一面狞声叫道:“酆老兄,动手呀”

    还没有说完,李霞青早就向浑小子说道:“来了!我要揍的人就是他,把他脑袋砸个希花烂再说。”

    浑小子可真听话,马上雄赳赳气昂昂的举起了大铁棍,也不待阴阳判官走近,就顶头一棍,呼的一声劈下去。

    阴阳判官不虞浑小子会找他动手,措手不及,迅即跃身后退丈余,始避过一击,只听“通!”的一声巨响,好家伙,这浑虫的力气可真大,一棍下去,把地面上打了一个大坑。

    急得阴阳判官的左边白脸发赤,因为摸不着头脑,破锣似的声音喝道:“你疯啦!怎么连我也打起来了呢?”

    无敌金刚见一棍无效,也气得暴跳如雷,厉声狂喝道:“少废话,黑白脸,乖乖的拧下脑袋给我,要不,管你是谁也不行,就是我的祖宗来了,我也要把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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